第(2/3)页 闵山嘿了一声,“西域使者团来了,听说队伍里有得道高僧,十里之内,佛光冲天。不少守城的士卒都看见了。 “进城之后,城里的百姓疯了般的高呼圣僧。要说蛊惑人心的手段,还是佛门最强。” 这应该是七品法师的能力,我记得案牍库的资料里记载过,七品法师开坛讲法,百姓闻之,大彻大悟,纷纷遁入空门........许七安假装困惑: “佛门使者团来京城作甚?” “谁知道呢。” 闵山不知道桑泊案中的封印物,其实是佛门的神殊和尚。更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。 ........ 漕运船只缓缓停靠在码头,一艘三桅帆船的甲板上,伫立着数十位打更人。 金锣杨砚和姜律中率领一众打更人离开官船,一行人望着久别的京城,心里万分激动。 尤其姜律中和张巡抚这批先锋队,他们离京足足两个多月,隆冬时节离京,再返回,已是柳枝发芽,万物吐新。 李玉春招手,唤来宋廷风和朱广孝,沉声道:“等述职完毕,我们去祭拜一下宁宴。” 宋廷风和朱广孝点头,神色沉重。 距离许宁宴战死,月余过去,当时汹涌如潮的悲伤,如今沉淀在心里,成为他们永远要铭记的同僚、下属。 多年以后,回忆起那个跳脱的少年郎,心里或许还会有淡淡的悲伤,以及遗憾。 走在前方的杨砚回过头来,面无表情,声音却很低沉:“我也去。” 张巡抚叹息一声:“本官要面见陛下,就不与你们同去了。明日我携妻儿亲自祭拜。” 他事情比较多,明天肯定抽不出时间去给许宁宴上坟。 这伙人从青州还是,便一直在水上漂着,根本收不到朝廷的传书,因此并不知道许七安复生的事。 许七安非但复活了,还顺手破了一桩宫廷命案。 很快,他们抵达了打更人衙门。 .......... 这一边,许七安带着钟璃出了金玉堂,正要去参观自己的堂口,钟璃走着走着,忽然发现许七安顿住了脚步。 她先看了许七安一眼,然后顺着他的目光,看向衙门口。那里,一群风尘仆仆的打更人跨过门槛........全僵在了那里。 仿佛是一尊尊石像。 “这人谁啊,为什么和许宁宴长的如此相似........” “咱们衙门有这么一位铜锣么.......” “眼花了吧,我好像看见许宁宴了,不对,许宁宴哪有这般俊俏........” “是同胞兄弟么,可许宁宴没有兄弟啊........” 一个个问题在南归的打更人脑海里浮现。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,最怕回忆突然翻滚绞痛着不平息,最怕突然看见你的身影........许七安觉得这段歌词完美契合他们此时的心境。 他扬起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:“大家好啊,我叫许倩。” 迟早会有重逢的一天,不过在许七安的想法里,正确的打开方式应该是: 杨砚等人回京后,从衙门同僚那里得知自己死而复生的消息,惊喜无比,然后一个个脱缰的野狗般飞奔过来,抱着自己痛哭流涕。 这么尴尬的重逢,是他没有想到的。 一定是钟璃给我带来了霉运。 李玉春死死盯着许七安,用尽了所有力气,才颤抖着开口:“你,你是许宁宴?” 其他人没有说话,默默的看着他,屏住了呼吸。 “是我,我没死。”许七安笑道。 听到他的回答,那边静默了十几秒,宋廷风忽然大叫一声,狂奔着扑到许七安怀里,大力拥抱。 “你怎么没死的,你明明都死透了。” “容貌大变是怎么回事?你怎么复活的,跟我们说说。” “活的,真的是活的......热乎乎的。” 打更人们把许七安围住,你一言我一语,满脸兴奋。 “这个稍后解释,稍后解释........” 许七安推开宋廷风等人,笑嘻嘻的指着自己胸口的银锣标志,对李玉春说:“头儿,我成银锣了。” 李玉春背负双手,故作沉稳,颔首道:“不错,没枉费我的辛苦栽培。” 许七安招招手,说:“钟璃,过来,给你介绍一下我头儿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