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却没有想到,吴之虚居然押中了。 看到这些审讯卷宗,周天霞脸色怪异,抬头问两位审案官:“汉王殿下,韦阁老,你们信吗?” “不信!”刘玄毫不迟疑地答道,“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。而且吴之虚要是有这能耐,还当什么翰林院掌院学士,早就成了宰辅了。更让我不解的,这次舞弊营私大案,共计赃银五万七千四百两,吴之虚就算拿大头,也不过是三四万两银子,他堂堂翰林院掌院学士,不算俸禄,光是出书,一年也能得个数千两银子,还不用担风险。他有这么缺银子吗?” “汉王殿下说得没错。而且汉王和我查到,吴之虚在会试舞弊案中应该别有用心,似乎收买了翰林院的几个人,这些人这次会试被征召入贡院,为行走书吏,或许能寻个机会进到慎身房,找到密封的卷宗,用某种办法偷出考题来,再传递给吴之虚,最后由他用某种办法传出贡院。可惜,吴之虚在听闻田三亩落网,被递解入京后,当即就服毒自杀了。” 韦正孝在一旁补充道。 刘玄双手一摊,“现在死无对证,田三亩只知道这些,那些机密内幕,随着吴之虚自杀,已经无从查起。” 这一天,刘玄带着卷宗来到杨府,将审讯的结果送给杨慎一过目。 他只是粗略看了一眼,便放在桌子上,然后透过水晶老花镜上方,盯着刘玄看了好一会。最后缓缓摘下眼镜,左手轻轻地在鼻梁处揉动着,嗡声地说道:“四郎,你拜我为师那天,是一个秋风习习,天高云淡的日子吧。” “杨师记得没错,是九月初六,正是莺飞草长的日子。”刘玄答道。 “一晃就是十一年了,日子过得真快。刘四郎,我一直以为我是天下最了解你的人,却不曾想跟天下人一样,根本不了解你啊。” “四郎,你知道你做的那些事,还有你们刘家做的那些事,早晚都藏不住的,要是没有这一年多的变故,只怕再过了五六年就会显著于世,到时候你们怎么办?造反吗?”杨慎一微微前倾,锐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刘玄。 “车到山前必有路,船到桥头自然直。”刘玄含糊地答了一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