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哼,哼,你这没脸没皮的,还怕没了脸?”杨慎一鼻子一哼道,默然一会又开口道,“三郎在府中也无事,就替四郎代劳些时日吧。” 刘玄不由大喜,杨翯虽然跟自己年纪相近,却深得其父真传,尤其在制义、策论上,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,自己平日里还比不过他。有他代劳,秦钟算是撞大运了。 “谢过恩师了,谢过三郎了。” “你先莫轻飘飘的一句谢字了事,我代你劳心劳神教弟子,人事少了可不行。”杨翯在一旁笑道。 “三郎放心,我要是真放了东南三吴,我一定买上一筐黄山松皮宣纸,一盒善琏湖颖笔,数十方宣徽松烟墨,遣人快马送予你。” “一言为定!” 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!”刘玄斩钉截铁道。 两人相继大笑起来。杨慎一、吕知淳坐在旁边看着,含笑不语。 过了一会,刘玄请杨翯带路,前去给师母行礼,离开了书房。 “诚中啊,你这弟子,果真让人琢磨不定啊。明明是新科状元,新晋的庶吉士,却跟几十年的官油子一般,话里全是机锋啊。” “是啊,我跟这弟子说话,要打起十二分精神。” 吕知淳不由眼角一跳,迟疑地问道:“诚中,你跟四郎有隔阂,是不是介怀他军将世家的出身?” “非也,我一向都是有教无类。我心有隔阂,是这四郎,”杨慎一犹豫了一会才开口道,“他似乎不大赞同我那大同之世的志向。” “什么!”吕知淳一脸的诧异,随即又缓释道:“此子有王霸之心,志向自然高远,与诚中之志不合,倒是有可能。” “齐贤啊,此前我说四郎此子,胆大脸皮厚,何止如此。他十二岁就上阵杀敌,见过血,了结过性命。杀伐决断,心冷性狠,如狼似虎,是我们这等只知捉字摘句的文人所远不及的,我担心…” 杨慎一欲言又止。 吕知淳默然了一会,点头道:“王太尉阴山北点检差事的传闻,我听说过一二。如果属实,那四郎此子就真如诚中所言。只是我观此子,对诚中你甚为恭顺敬重。” 第(2/3)页